發(fā)布時間:2018-6-5 瀏覽次數:3422
我們發(fā)現這樣一個現象:孩子們經常會有你想象不到的很多問題,以致再有耐心的父母偶爾都會有不勝其擾的感覺。但是不知你發(fā)現沒有,在孩子們慢慢長大為成人的過程中,這種好奇、質疑和提問會不斷被削弱,最終甚至喪失。我們很少在成年人身上看到對世界的質疑和探索的精神,而且周圍大多數人似乎都沉浸在現實世界的活色生香里。
從歷史發(fā)展的角度來看,這個過程貌似也是個體發(fā)展的過程。比如,原古時代人類探索勞動工具到對火的使用,說明原始人類對世界的探索和好奇。古希臘哲學的起源、中華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百家爭鳴,都是在歷史上留下了人類質疑和探索的印記。
但隨著歷史的發(fā)展,這些質疑和探索的精神反而日漸式微,甚至有被絞殺的風險。達爾文的進化論,哥白尼的日心說以及弗洛伊德的潛意識這些觀念的普及都是一波三折,歷經磨難。甚至到今天,不愿接受新觀念的還大有人在。
我曾看過這么一則趣聞軼事,有次弗洛伊德在酒會上碰到愛因斯坦,弗洛伊德說愛因斯坦是個幸運兒,因為他們兩人都是談了一個大眾聽不懂的問題(意指相對論和潛意識),但大眾的態(tài)度是截然相反的:愛因斯坦受到無限的推崇,而弗洛伊德的《釋夢》在最初根本就沒人關注。所以這也許從另一個側面反映了大眾對客觀物理現實和心理空間的態(tài)度。
我們都傾向于接受已知的、客觀存在的世界。何為已知的客觀存在?就是我們能看得到,摸得著的。而對于那些看不到,摸不著的內心世界,人們更傾向于回避,甚至拒絕面對。
如果我們用科學的視角來看,這些客觀存在要有物理學上的可重復性,可驗證性等。可事實卻是當我們用“科學”的視角來理解問題時,我們已經在不經意間把“科學”以外的范疇忽略掉了。但是這個世界顯然存在“科學”以外的部分,比如我們可能很難用“科學”來描述蒙娜麗莎的微笑、斷臂的維納斯雕像。也很難用科學來論證為什么同是在夜晚外出,有人能享受夜色的寧靜,而有人卻害怕、慌亂。
所以,如果說愛因斯坦象征了科學的精髓,那么弗洛伊德則代表了科學以外的另一個世界--潛意識。
通常情況下,對有些人來說,讓他們去面對一些不可知的“世界”貌似是有困難的。對這類人而言,最好的自我保護就是讓他們停留在一個相對固定、熟悉的空間或系統(tǒng)。
我們都知道面對一個未知的世界,必然會產生很多問題和困惑,當這些問題和困惑得不到回應或解決時,焦慮情緒就產生了。所以“不去質疑”就成了這類人的防御機制,用來做自我保護。保護自我不去觸及那些跟焦慮相關的情緒。
他們會覺得焦慮情緒的累積并未超過自己的承受范圍,貌似生活也能過得去。殊不知這些焦慮如果沒有一個處理消解的方式或通道的話,積累到一定程度就可能對個體的現實生活產生擾動和影響,以致不能正常工作、生活。
每個人都希望過上美好的生活,單生活往往不會一直稱心如意,旦夕禍福,一定是相伴相隨的。所以不妨把幸福與苦難理解為是一個連續(xù)譜,我們都是不自覺的身處其中的某一個節(jié)點而已。只是有時候苦難時間長了,我們可能都忘記了幸福的味道。
《肖申克的救贖》把這種情形放大到極致。只是在現實世界中,有多少人能夠做到在那樣嚴苛的系統(tǒng)中保持內心的自由而不被同化呢?如果認同變成自我保護,那么質疑則代表了對規(guī)則和系統(tǒng)的挑戰(zhàn)。而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在我們的潛意識中悄然完成的。身處其中而不自知,甚至自身都同化為系統(tǒng)的一部分。
陳寅格說的獨立精神和自由思想,即是對此的最佳回應。但我們身邊這樣的人顯然數量不多。
當父母不斷以自身的視角告知孩子這個世界是怎樣的時候,孩子其實并沒有他自己切身的體驗。梨子到底是什么味道,只有親身嘗過才知道。倘若父母經常在無意識中不斷把自身的觀念強加在孩子身上,這就會導致孩子的心理功能發(fā)展受阻,孩子因為害怕指責或是內心沖突帶來的焦慮而不敢去檢驗父母的視角,最終使得孩子只能通過認同父母來保護自己。
當這個社會的莘莘學子都在擠一座獨木橋(高考),公務員考試也是如此的大背景下,活出自己想成為的樣子這種期待,最終化作幻想世界的意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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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知道生活在這個世界的艱難、無趣、孤獨,但也正因為如此,我們才需要好奇、探索生命中未知的新鮮,了解生命的豐富性來幫助我們抵御成為牢獄中的自己。
作者:吳曉 曉然原創(chuàng) 轉載請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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