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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致性認同(concordant identification)建立在內(nèi)攝(introjection)和投射( projection)的基礎上。換句話說,建立在位于內(nèi)在的外在客體的共鳴(resonance)基礎上,建立在把屬于另一個人的東西當作是自己的東西的認識之上(“你的這部分是我”),建立在自己的東西等同于屬于另一個人的東西的等式之上(“我的這部分是我”)。
互補性認同(complementary identifications)有著相同的固有過程,但是互補性認同涉及的是病人的客體。
分析師人格各部分之間的沖突越大,他在整體上進行一致性認同的困難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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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將分析師看做是一個內(nèi)在的(被投射的)客體,因此分析師感覺自己也是那個內(nèi)在的(被投射的)客體,這一事實產(chǎn)生了互補性認同;也就是說,他用這個客體認同了他自己。
互補性認同與一致性認同的命運密切相關(guān):當分析師無法進行一致性認同,并且拒接它們時,某些互補性認同似乎就會變得更加強烈。
很明顯,分析師拒絕自身的某一部分或某一傾向(例如拒絕自己的攻擊性)可能導致分析師拒絕病人的攻擊性(從而導致了一致性認同失。,而且,這一情景導致了分析師更多的互補性認同——互補性認同于病人的攻擊性所針對的拒絕客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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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使用的術(shù)語“反移情”一詞只適用于互補性認同;也就是說,適用于分析師的那些心理過程,因為他覺得自己充當了、并部分認同于病人的內(nèi)在客體,于是病人就成為了分析師內(nèi)在的(被投射的)客體。
通常而言,被排除在反移情概念之外的,是一致的認同——分析師的那些心理內(nèi)容是因為分析師成功地共情病人而得以產(chǎn)生,而這些內(nèi)容真正反映和再現(xiàn)了后者的心理內(nèi)容。
也許我們最好要遵循這種處理(usage),但是,在有些情況下這么做是不明智的。
首先,一些作者會把一致性認同納入反移情概念之中。因此,我們面臨著一種選擇,即,是從這一術(shù)語開始著手,還是同意這個廣義的術(shù)語。
我認為,由于各種原因,更廣義的意義可以是優(yōu)先選擇的。
如果我們認為分析師的一致認同(即,分析師的“理解”)是他過去自我歷程的再現(xiàn),特別是他自己嬰兒期的再現(xiàn),而且這種再現(xiàn)或再體驗借助于對病人刺激的反應得以完成,那么,我們就會更愿意將一致性的認同包含在反移情的概念之中。
此外,一致性認同與互補性認同密切相關(guān)(因此與通俗意義上的“反移情”也密切相關(guān)),這一事實使得區(qū)分、但并非完全的將這兩種術(shù)語分開更為可取。
最后,我們應該在內(nèi)心承受移情的傾向,即一致的認同在很大程度上源于升華的正向反移情,這同樣與廣義的反移情共情有關(guān)。
因此,所有這些都表明,接受反移情是分析師對病人心理反應的總和。如果我們接受更廣義的反移情定義,那么上述兩個方面之間的區(qū)別仍然必須加以界定。
一方面,我們把分析師作為主體,把病人作為知識的客體,這在某種意義上宣告了“客體關(guān)系”的無效;恰當?shù)卣f,這種關(guān)系在主體和客體的各個部分(經(jīng)驗、沖動、防御)之間產(chǎn)生了近似的統(tǒng)一或同一性。必要時,可將與該統(tǒng)一有關(guān)的進程的集合指定為“一致性反移情”。
另一方面,我們和許多其他人一樣都有一種客體關(guān)系,一種真正的“移情”,在這種移情中,分析師“重復”以前的經(jīng)驗,病人代表了分析師的內(nèi)在客體。這些經(jīng)驗的總和也一直持續(xù)存在,可以稱為“互補性反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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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這個案例可以恰當?shù)恼f明這兩個概念。
假設一個病人用自殺威脅分析師。在這種情況下,有時候,分析師會拒絕一致性認同,而且,分析師加劇了他對受威脅客體的認同。
這種威脅帶來的焦慮會導致分析師產(chǎn)生各種反應或防御機制,例如對病人的惱怒。
這種焦慮和煩惱的內(nèi)容是“互補的反移情”。對他的煩惱的感知,可能反過來又會在分析師身上產(chǎn)生負罪感,而這些負罪感會導致對補償?shù)目释,并加劇一致性的認同和一致性的反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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