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訴人:靜雙 25歲
時間:7月5日
地點:戶部街天之都盜夢空間咖啡廳
記錄:愛周刊記者 梅劍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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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靜雙 杰軍 等
關鍵詞:無奈
主題:杰軍喝了很多白酒,他說:“你真的不想跟我走?”我不想做得太絕,緩了一口氣說:“你先去廣州安頓下來再說。”他正式辦理離婚!可我們卻要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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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輕輕,別愁沒有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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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瀝瀝地下著,靜坐窗前,凝望外面,我的淚水猶如雨水,不停息地墜落。
我胸中憋著悶氣,悵然。此刻,杰軍離開了南京,身在廣州。
杰軍原是有家室的人,三年前,他的兒子5歲。彼時,我22歲,剛大學畢業(yè)。遠在外省的家人在江寧給我買了一套房子,為了裝修新房,我忙碌了三個月,皮膚都曬黑了。其間,還要投簡歷找工作。
去杰軍的公司面試,他問我的第一句話是:“你的皮膚怎么回事?”我說:“裝修房子跑來跑去太陽曬的!彼@愕,再微笑地看著我,親切隨和。
因為有了更好的選擇,我無意去杰軍的公司。他倒是斷斷續(xù)續(xù)地和我聯(lián)系,稱是對我印象深刻。當時,我正和相戀四年的男友鬧分手,心情非常糟糕,悲痛欲絕地對杰軍傾訴憂傷。他在QQ上安慰我,開車到江寧看望我,給我灌輸了很多奮斗的道理,說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何況你年紀輕輕,別愁沒有人愛。”
11月底的南京,夜晚比較冷,我出門前穿得少,杰軍看出我走在路邊瑟瑟發(fā)抖,于是送我回家。到了家門口,為表示禮貌,我邀請杰軍進屋喝杯水,他二話沒說,跟著我上樓。
杰軍首先參觀了房間,他說:“家里有股味道,過些天再入住最好!蔽医o客人端上熱水,他滔滔不絕地講著個人的創(chuàng)業(yè)史,我先是聽得津津有味,直到次日凌晨2點,他沒有想走的意思。我打著哈欠,請他留宿,睡客房。
這是他第一次住在我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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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不幸,活著像是茍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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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我去了杰軍的公司上班。他經(jīng)常喝醉酒,然后到我這借宿。
他說想租我家房子,反正空著也是空著,我答應了;蛟S是順其自然,可能是因為孤單,我知道他有家室,卻還是在某一個寒風凜冽的深夜允許他睡在了身邊。我不是很喜歡他,我們也不可能有結果。
沒過多久,我懷孕了。他斬釘截鐵地說:“打掉。”
陪我從醫(yī)院回來的路上,杰軍聊到了他的兒子。盡管我從不過問他的家事,但還是好奇:“為什么你總是不回家?她會起疑心的!
“有的話本不想說,既然你問,說說也無妨。”杰軍慢悠悠地講述著自己的不幸婚姻。
杰軍的老婆原本是他公司的職員,戀愛三個月就倉促地結婚了,原因是到了結婚的年齡,迫于種種壓力。杰軍說:“她長相一般,性格內(nèi)向,理想是相夫教子,很適合過日子,我完全是沖著這一點而結婚的!彼袀戀愛8年的女友,最終分手給他造成了很大創(chuàng)傷。
杰軍說和我在一塊,他能體驗到愛情的美妙。我們從醫(yī)院回到家,他抱著我上樓,眼淚盈在眼眶,他說:“孩子必須得打掉,不是我殘酷,希望你能明白。從明天起,寶貝別上班了,在家歇著,我養(yǎng)得起你。”這個細節(jié)使我對杰軍忽然有了異樣的沖動。
他熬了雞湯,小心翼翼地喂我喝。他說:“如果時間能倒流,我不結婚就好了。”
杰軍的眼神流露出茫然,他說:“婚姻不幸,活著真像是茍且偷生,是你給了我生存的勇氣!彼掀胚@些天正四處告狀,集結了兩家所有的親戚朋友,向杰軍施壓,批斗他的種種不是,并要求他簽一份保證書,不許在外面過夜,否則賠償女方50萬元補償費。
我問杰軍打算怎么辦。他說:“關鍵是她家人鬧得太兇了,岳父岳母竟然沖到公司砸我電腦。逼我妥協(xié)的后果是,我徹底不歸!
杰軍毅然選擇和他老婆分居。他說:“隔閡由來已久,本就不像一家人,每次吵架,她慣用的伎倆是喊來兩家親屬,威脅我當面認錯。她不給我洗衣服,不給我做飯。我對生活喪失了信心。而你,是救星!有活潑開朗的性格,和堅韌的品質(zhì),我不能沒有你……”
我冷笑:“你一個已婚男人,有什么資格說需要我!”
“等一等,會有那么一天,我有愛你的資格!苯苘娬f,他在和那個女人談財產(chǎn)的事,一旦分好,立即離婚。
這時,我期待杰軍早日離婚的愿望特別強烈。
杰軍的房產(chǎn)和存款不是小數(shù)目,那個女人豈能善罷甘休。為房子的事,兩個人鬧得不可開交。離婚的事一拖再拖,拖到2012年,我坐不住了,度日如年,不甘心3年的付出,換來的竟是遙遙無期的等待。一天,杰軍喊我去鼓樓參加朋友飯局,當著大家的面,他介紹我是他女朋友。我忍不住發(fā)牢騷:“家里的老婆還沒離呢!”
從鼓樓回江寧的路上,我承認自己咄咄逼人了:“在你眼里,我不如財產(chǎn),給她點錢,不就得了。”杰軍說:“沒那么簡單!
裂痕不可避免地存在著,我冷言冷語,杰軍依然每天到江寧過夜。他用熟練的姿勢擁我入懷,一遍遍地安慰我:“這不是錢的問題,憑什么她要多少我就給多少!我咽不下這口氣。這個女人沒有感情,她給我的傷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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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吧,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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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們的關系極其尷尬。2012年3月底,突然有一天我想通了,接受了一個追求我的男孩,試著去談別樣的戀愛。
那一夜,杰軍醉醺醺回到家,坐在沙發(fā)上自言自語。他面前的茶幾上放著一束玫瑰!拔医o你買花了?好像不是我買的吧!”
我嗑著瓜子,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屏幕?措娪啊稓q月神偷》,主題歌《歲月輕狂》唱響:青春的黑夜挑燈流浪/青春的愛情不回望/不回想不回答/不回憶不回眸/回不了頭……
杰軍摘下一片花瓣,放在鼻子邊,輕輕嗅了嗅,“不是我買的!彼洁饺氯聨拙,歪在沙發(fā)上呼呼大睡。我不理他,回房間睡我的。正巧追我的男孩發(fā)來了短信。
我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甚至刻意忽略杰軍,有幾次,他沒到江寧過夜,我也沒當回事。隨著時間的流逝,6月初某日,我回到家,發(fā)現(xiàn)杰軍的行李大部分都不在了。
我心里一驚,想給他打電話,煎熬了一夜,第二天,杰軍來電說:“我離婚了!蔽倚那閺碗s,說不出是悲是喜,雙眼酸澀,說不出話。
“我準備走了。”杰軍接著說,“南京是呆不下去了,我放棄了很多。跟我去廣州吧,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給你!
杰軍決定要走,帶著兒子,他還想把我也帶走,可是我已經(jīng)習慣南京的一切,不想離開。
他離開前一夜,我們在玄武門朋友的飯店吃了告別飯。
杰軍喝了很多白酒,他說:“你真的不想跟我走?”我不想做得太絕,緩了一口氣說:“你先去廣州安頓下來再說。”他正式辦理離婚,可我們卻要分開了。
杰軍去機場前,朋友開車送他,車過江寧,他到我家來,敲開門,靜靜地掃視,他的目光不停游走,我輕輕哼唱著歌,隱藏著隨時會崩潰的情緒。
“拜拜!彼鲩T時丟下一個盒子,頭也不回地帶上門。
我癱坐在地上,全身無力,捂住嘴。
杰軍去了廣州的第七天,給我打來電話說:“這邊的朋友幫我們安排好了,想不想來?”我遲疑地說:“再說吧!
倉促的離別,給我?guī)淼谋瘋l(fā)酵著。雨季的南京城彌漫著濕漉漉的氣息。這些天,我時?粗巴獾挠辏睦镆黄睗,說不出是心痛還是心酸!
★記者手記:女主角始終處于一個被動的位置,起初是被動地接受杰軍的追求,所以后來面對人家的安排,只能被動地承受一切。